五年前,从北京唱响的“中国梦”引起海内外中华儿女共鸣。五年来,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共中央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实践,到“五位一体”总体布局;从“四个全面”战略布局到“一带一路”;从经济转型发展到反腐倡廉……中国的头条新闻总能引发海外华侨华人的思考与感怀,侨胞们与祖(籍)国、家乡呼吸相通砥砺奋进。

  “这五年•我与中国”征文活动发起后,海内外侨界踊跃来稿,表达心声。一篇篇优秀征文也将陆续与大家见面,共同讲述“我与中国的这五年”。

——编者按

到中国求学 把握“一带一路”契机

陈玉兰

  记得刚上小学时,父亲给我准备了一些文具,这些文具印有特别的图案,父亲告诉我哪个图案是万里长城、天安门、天坛、仙桃等,而这些都是在父亲的家乡——中国。

  从此,小心灵就对中国充满向往,向往着可以在天安门和天坛吃到仙桃,万里长城的尽头也许可以看到嫦娥、七仙女或是牛郎织女。

  母亲虽是好几代土生土长的老华人,但却有讲不完的中国神话故事。这小小的图案和神话故事,成为我构筑中国面貌的材料。在一幅幅勾勒的遐想中放飞无限的憧憬……

  父亲常说等我长大后,也许就可带我们去中国看石埕祖厝、去读书、看亲戚。

  童年的我根本不明白大人们的困惑。长大后才明白这个困惑给当时南来的华人造成了深大的鸿沟。而这条长达三十年的鸿沟折断了父亲回乡的梦!

  父亲殷切地盼望中印尼两国外交恢复正常,可以和亲兄弟见面。但这一盼,五年、十年……直到父亲病逝都没能和在中国的兄弟见上一面。

  父母亲离世后,我们对中国的印象也随着岁月慢慢流失。

  直到有一天,大嫂好不容易请来了一位中文老师——许老师。许老师每周给我们上两小时中文课。我又慢慢拾回对中国的印象记忆。

  那个时候,中文刊物被列为禁品。当时只靠一些残篇断简的中文教材、许老师记忆中的唐诗宋词,《尺牍》《通书》里的增广贤文及每天刊登在《印度尼西亚日报》的武侠小说,年复一年地作为养育我们这代人的中华气质之精神食粮。

  几年过后,许老师也因年迈回乡安度晚年,我们学习华文就画上了句号。我修完了企管专科后,家兄计划在澳大利亚置业,便把全家都带到了墨尔本,让孩子们继续在那里接受教育。

  1995年,家兄偶然在《印度尼西亚日报》看到一则组织到新加坡参加HSK的迷你广告后,让我报名参加,测一下我的汉语水平。我按照广告找到了组织人徐敬能老师,在徐老师的鼓励下,我同时报考中级和高级。很幸运,我都考得好成绩。

图为作者(左五)到华侨大学攻读本科和硕士学位

图为作者(左五)到华侨大学攻读本科和硕士学位

  据徐静能老师说,当时印尼全国获得高级HSK证书的只有2个人,我是其中一人。这个成绩就成了我人生的转折点!

  印尼国立大学中文系、达尔玛波沙达大学中文系请我去给学生上课。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。在教学过程中,总出现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困惑,深怕误人子弟。

  1996年,我到北京语言学院(今北京语言大学)进修。当时中印两国也已经恢复了外交关系。第一次到中国感到非常兴奋!历经了多少岁月总算能完成父亲的遗愿;孩子能在中国学习!家兄和大嫂都到北京来陪伴我。家兄在北语看到了汉办的办公室,帮我报名“世界汉语教学学会”成为永久会员。

  当时,在中国的印尼留学生屈指可数,因此得到印尼驻华大使馆的关注,时常派车接我到大使馆吃印尼饭,聊聊在北京的学习经历。

  1997年家兄和堂兄成立家族基金,修建在福建晋江的百年祖厝——石珵祖厝。家兄带我们全家到晋江参加祖厝入主仪式时,特地带我们参观华侨大学,并告知我们父亲在世时提过家乡有一所好大学,以后可在这里上大学。当我们在嘉庚纪念堂前面拍照时,金宁老师看我们非本地人模样,走过来问是否需要帮助?金老师鼓励我来华大读本科,还介绍申请奖学金的方法。当时能有奖学金是多么荣耀的事!在金老师的帮助下,我很顺利地来到华大接受本科教育后又攻读硕士。我利用等待秋季开学的时机,到北京大学进修。很幸运,在北京感受了举国欢腾的香港回归!